混邪杂食动物
目前除岩魈、知妙、散纳(雷这些的人快跑不谢),其他男人的乙女向都能吃
永远的墙头沢田纲吉☜我喜欢他

阿念

【蓝曦臣个人向】鲸落

*啊啊啊(西风咆哮),我好绝望。我究竟写了个什么玩意儿啊!?我对不起曦臣哥哥!士下座!

*和前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所以,大家能看就看,我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

*ooc!!巨型ooc!

*很抱歉拖文拖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这段时间没有产出还可以涨粉我挺高兴的,不过我只是一个咸鱼作者,欢迎大家随时取关。

*最后警告,ooc!巨型ooc!还毫无逻辑。

【蓝夫人】

蓝涣站在卧榻的不远处,手里牵着更小的蓝湛。他们的母亲就在卧榻上,气若游丝,面如金纸。

大夫已经诊脉诊了一刻。皱起的眉头好像两只丑陋的毛毛虫卧在上面,难看的扭动着身子。

他摇了摇头。

旁边站着的蓝启仁神色严肃,带着大夫去了外间说话,徒留下蓝涣和蓝湛在房间。

蓝涣把蓝湛带了过去,乖巧地叫着“母亲”,手上安抚地握着蓝夫人消瘦的手。他却不知道他一眼的惶惶之色已经把他的担心暴露了出来。

蓝夫人勉强笑着,抬手像往常一样抚摸着蓝涣的头。然而她也不知道,那只手无力颤抖的厉害,瘦弱到硌着了蓝涣的头。他什么也没说,低头眷恋地轻轻蹭着。

“阿涣呀,对不起。”

“母亲没有错。”他忍不住,眼里含了一点泪,努力扬起笑脸安慰着蓝夫人。

蓝夫人叹气。她的大儿子天生聪颖,父辈的恩怨听到一点苗头就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面对自己因为青蘅君的缘故而做出的选择,看的通透,可没有一丝怨言。只是,要苦了他。

他们之间没有话说了。亲密的母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无话可说。

蓝涣把蓝湛带上前一点,让蓝湛和蓝夫人说话,“阿湛,和母亲说说话吧。”

六岁的小童懵懂着向母亲问了好,一字一顿的说起了发生在自己生活里的事情。

琐碎的、重复的日常。

蓝夫人平时已经听过不下百遍,再听一次,仍然认真地听着蓝湛稚嫩的声音的描述。

听到兴处,抿嘴一笑,苍白的脸上点着了点点红润。秀丽倾城的五官,泛起些许柔光,慈爱的如同天下每一个母亲。

房间里平和的就像人世间最普通的日常。

蓝涣和蓝夫人知道不是。所以他们一起,给蓝湛编织了一个梦境。

她的脸色又灰败了下去。

她的回光返照,留给了她的小儿子。

现在她就像用尽了灯油的的灯,在寒风里守着最后一点儿微弱的火光。

蓝涣体贴地带着蓝湛走了。

他们同往常一样,向蓝夫人告别,然后又像往常一样,做下了下一次再继续说的约定。

或许蓝湛是意识到了一些什么,走到门口他突然就挣开蓝涣的手,跑到蓝夫人的榻前,认真地说:“拉钩。”

蓝夫人怔了怔,笑着说好。颤抖着手和蓝湛拉了钩。

他或许是认为有了约定,就没有什么可以让蓝夫人走,于是安静地回了蓝涣的身边,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出了小筑。

回去的时候,蓝涣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小筑门口的青蘅君。如来时那样,他沉默地守候在小筑门口,等待着那扇永远不会主动为他打开的大门。脚边的龙胆花盛放着,摇曳着枯萎着陪着它的主人一起凋零。

或许它还可以再明年春天再抽芽生长,但她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青蘅君】

他自那天以后,又宣布了闭关。

蓝涣每每走过寒室附近,都会恍惚一瞬,然后收了笑容,在原地沉默片刻,才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宗主无心宗族事务,蓝涣就被作为继承人赶鸭子上架,在蓝启仁的辅助下,一边继续学习着课业,一边忙碌着家族事务。

他也不过九岁。尚且天真稚嫩的年纪,不得不背上父辈的重担,踽踽独行。

“兄长。”蓝涣抬头,门口是小小的蓝湛。他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似乎是认为自己打扰到了蓝涣做正事。

现在蓝涣忙于宗族事务,蓝湛就在蓝启仁那里继续课业。在蓝启仁的要求下,他不再对蓝涣叫出软嫩认真的“哒哒”,改换成了十足礼貌疏离的“兄长”。

将笔搁在一边,蓝涣活动了一下长时间执笔的手,轻声唤他进来,“是阿湛啊,快进来。”

蓝湛依言进入房间,安静地坐在蓝涣的对面,垂头不语。

蓝涣有些疑惑,他并不知道蓝湛有什么事,也不能像蓝夫人那样一眼就看出蓝湛身上的问题。是以,他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在蓝湛面前后,就不知道该和自己的幼弟说些什么了。

气氛有些僵硬,蓝湛规矩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小小的拳头,难过的情绪在这样的气氛下一点点发酵,让他喉咙不自觉的有些疼痛。

他摇了摇头,低声对蓝涣说了“对不起”,就离开了。

蓝涣难过起来。他强忍着情绪,露出笑容送蓝湛离开后,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点点的寂静下来。

几个月以后,蓝涣被青蘅君叫去了寒室。

青蘅君瘦了很多,宽大的宗主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蓝涣隔着茶杯里袅袅的水雾看他,静默不语。

在蓝涣的有关青蘅君有限的记忆里,青蘅君很少说话。他很多时候,都像一座缄默内敛的石像。而在蓝夫人走后,他好像一瞬之间就变了。变得脆弱,变得无欲无求。他可能早在蓝夫人走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去了。现在坐在蓝涣对面的,只是一个被用“蓝氏宗主”的身份捆绑住的身体。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又像所有想说的话都在那一杯茶,一炉香里说尽了。所以最后蓝涣离开寒室的时候很平静。

他已经明白了青蘅君,他的父亲要告诉他的东西了。

果不其然。之后没过几天,蓝启仁就把代表着蓝氏宗主的信物给了他。

蓝涣对着桌上精致木盒内的东西默然无语,独坐到月上梢头。冷冷夜色在他周围环绕,凝落成水,染湿一身白衣广袖。

【蓝忘机】

自从上次蓝湛来找蓝涣的那点不愉快过去以后,蓝涣开始分出一些精力放在自己弟弟身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细细推敲着背后的含义。

蓝湛一生下来表情就十分少,天生的冷清模样。蓝夫人在的时候还好,总有蓝夫人可以看出蓝湛那张表情不变的脸上变幻的种种情绪。尽管蓝夫人喜爱打趣蓝湛,可他还是高兴有人可以知道了解自己。

蓝涣也反思过自己,于是主动接替了蓝夫人,去了解自己的弟弟,将他隐藏在表情下的东西告知他人,让人明白他的意思,不至于产生误会。

当从一开始的总是猜错蓝湛的表情的含义,到渐渐能对几个,再到几乎都可以明白,蓝涣用了十一年。

同时,他懂得了隐藏在蓝湛冷漠的表皮下的寂寞。他无能为力。

被三千家规束缚住的,是蓝忘机,也是蓝曦臣自己。

一开始知道新来的世家子弟里有一个总是将蓝忘机惹生气的人的时候,蓝曦臣只是笑着听弟子叙述完自己不在时两人的互动,心下对于那个敢于触碰云深不知处的家规和冒犯蓝忘机的威严的人感到好奇。

后来知道那人是云梦江家子弟魏无羡的时候还着实吃惊了一把。毕竟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在清谈会上,云梦江家的人可以说是进退得当,落落大方。魏无羡颠覆了他对江家的印象。所以在听到那人要一起去碧灵湖除祟的请求后,他同意了。

蓝忘机想要他去。

尽管魏无羡平时很不着调,大事上却是一个认真的人。并且在处理事情上也灵活多变,不拘泥于固有的东西,关键是他身上的灵气。那种与云深不知处、与蓝氏,完全不一样的少年意气。这让暗中观察着魏无羡的蓝曦臣明白了为什么魏无羡可以入蓝忘机之眼。

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蓝曦臣这么断定着,看着夕阳下蓝忘机眼底的柔光轻笑。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对魏无羡,怀着的是那样的感情。

不容于世,飞蛾扑火。

射日之征温氏覆灭,走上了邪道的魏无羡一下子就成了仙界的靶子。无论是对方好(四声)做英雄的举动,还是那块引人觊觎的阴虎符,都将他推到了修仙界的对立面。

作为少数清醒的人,蓝曦臣很明白现下这个时刻,谁都不能和魏无羡扯上关系,被攻讦是小,连累家族成为第二个“温氏”才是大。

所以,他很难明白为什么蓝忘机选择了魏无羡。

他跪在祠堂里。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膝盖很疼,时间一长,蓝曦臣连疼都感觉不到了。他从日升跪到月落。深夜,云深不知处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难得景象

——那三十三位长老现在还在医治。

蓝曦臣便从回到云深开始一直跪到了现在。

蓝启仁抽空过来,问他,“何错?”

“弟弟不敬长辈,出手伤人,是我之过;行非常道,不加矫正,是我之错;结交异人,手下留情,是我之罪。”

“今蓝氏宗主蓝涣行差过三,领三十鞭,可认?”

蓝曦臣低头行礼,“蓝涣领罪。”

他抬头看向蓝启仁,将蓝启仁眼下的青黑收入眼底,沉声道:“劳叔父动手。”

请来戒鞭,蓝曦臣脱去上衣,洁白无瑕的脊背露出,不宽阔,不瘦弱,是一种有所背负的微弯和看尽冷暖的通透。

蓝启仁毫不留情,扬手一鞭,白皙的背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血色在脊背上蜿蜒,勾画出一幅意义不明的画卷。竟是比平常惩罚的力道还要大上几分。

蓝曦臣身体抖了一下,还没有等他从上一鞭的痛苦中回神,下一鞭就紧随而至,随后,静肃的祠堂里击打皮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两鞭打完,蓝曦臣身影一动,无力地趴在了祠堂的地上,倒在新鲜的血液里。

坚韧的脊骨弯折,白腻的皮肤上伤口纵横,触目惊心。

“可还会再犯此错。”

无力的呼吸孱弱,蓝曦臣的声音细细,“涣……谨记。”

把人扶起来喂下治疗的丹药,蓝启仁叫来祠堂门外等候许久的弟子,让人扶着蓝曦臣回了房间。然后他一撩衣摆,直挺挺地跪了下来,白衣被血染上一片刺目的红。

蓝曦臣回头,看见了蓝启仁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的萧索背影。他眼睛一涩,眼角已然红了个彻底。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蓝忘机等了魏无羡十三年后,和他终于走到了一起。

云深不知处大门的那棵玉兰又开了。他送蓝忘机他们离家,三个人一起出来,最终一个人回去。

蓝曦臣站在玉兰树下,目送蓝忘机一手牵人一手牵驴头也不回地离开,内心逐渐荒芜。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除了蓝氏,还有什么了。

【金光瑶】

遇见孟瑶,是一个意外。

温氏多日的追捕使蓝曦臣身上伤口多出来不少。而为了避免自己暴露的可能,他逃亡走的大多都是远离城镇的深山老林。树枝尖利,平白又多添了许多细碎伤口。

一日,再一次在森林里和温氏的人打上照面,激战一番,蓝曦臣用计逃出了温氏的包围,但自己也因伤势过重而步履维艰。

他靠在树上,狠狠喘过几口气,勉强提起精神撕了衣服下摆将左肩上的伤包扎,然后心一松,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长时间的捕杀让蓝曦臣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右手也紧紧抓着朔月不放,只肖有人接近他,他立马就可以睁开眼睛将朔月送进那个人的胸膛。

所以在下意识一剑刺出,半路意识到不对及时改了方向的蓝曦臣拖着一条软绵绵的胳膊掐着来人的脖子将人带到在地。他顺势而上,坐在来人身上压制住来人的动作。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而危险的姿态,剑刃贴着孟瑶的脸庞狠狠凿进地底。

“你是谁?”

灰衣散发,面容陌生,不是温氏的人。可他没有放松警惕。

肩膀上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伤口又裂开,红色一点一点的在白布上蔓延开,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让蓝曦臣的脑袋发晕,他八风不动,持剑的手很稳。

“在下孟瑶。”自己的要害被别人握在手里他也不急,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是蓝曦臣?”他分明疑惑,却又十分肯定蓝曦臣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锋利的剑刃不动声色地凑近孟瑶的脖子,方便蓝曦臣随时将这个认出他的人斩杀。

——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泄露他身份的东西。蓝氏校服已经被换下,抹额也被他解下来藏好。

所以,这个认识他的人是谁?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只是……”

“泽芜君,我是见过的。”

蓝曦臣放松了一点,抓过孟瑶的手就从腕上脉搏打了一道灵力进去,探查虚实。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合时宜的歉意,“冒犯了。”

孟瑶从下往上看他,蓦地笑了出来,对上蓝曦臣低垂的询问的眼神回道:“嗯……泽芜君果然和外界传闻的一样。”

哪怕是对不熟悉的人也是如此有礼。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剑有些吓到了他以外。

灵力游走全身,着重在丹田附近徘徊,也没有感受到一丝灵力。如孟瑶所言,他的确是一个普通人。

他收回手,准备从孟瑶的身上下来,奈何身体支撑不住,伤势复发,闷哼一声,软倒在地。眼睛闭上的前一刻,是孟瑶。

孟瑶救了蓝曦臣一命,而且还替他瞒过了温氏的搜寻。

在孟瑶这里养伤的半个多月,是蓝曦臣自接过家主信物后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极了平凡人家的每一天。而那些关于云深不知处,关于蓝家的记忆,也一点点变得悠远起来,偶然想起,也没了以往那样牵挂着放不下的感觉。

能一直这样活下去就好了。蓝曦臣收拾好衣物,重新换上那身洁白无垢的蓝氏校服,向孟瑶道了别,重新走上自己既定的道路。

没承想,在之后的射日之征里,蓝曦臣又遇见了孟瑶。他仍旧灰衣,头发却束了起来,腰配长剑。难得的英姿飒爽,少年意气。

蓝氏和聂氏负责的战线不同,此次蓝曦臣抽空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向聂明玦报告蓝氏战线的一些情况。

他步履匆匆从万千修士的面前走过,眼睛一斜看见被人群淹没的孟瑶。然后转身进了聂明玦的大帐。

当晚,孟瑶收到了别人给他的一些药物。都是难得的效果显著的东西,千金难买。

射日之征温氏覆灭,压在玄门百家上面的威胁已经消除,新的秩序由仙门四大家族重新制定,修仙界的浊气一清,难得的进入了平静。

蓝曦臣在继任家主以后愈发忙碌,以前因为青蘅君而无法交与他处理的事务现在堆满了他的书房,偶有空闲,也只能品一杯茶,休息片刻,继续忙碌。

忙过月半以后,他收到了金光瑶的邀请,邀他与聂明玦一起参加私宴。

金星雪浪已经开了。

孟瑶回到金家以后,改名为金光瑶。

蓝曦臣收到请帖,看见上面最后留下的“金光瑶”三字,有些恍惚。

最开始他见到的是孟瑶,也只有孟瑶。

赴宴时他晚到了一会儿,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金光瑶又和聂明玦吵起来了。

他夹在两人中间,一会儿拉住聂明玦,一会儿挡住金光瑶,心下无奈的同时,便以为这就是永远。直至聂明玦死亡,他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

所以。

朔月上的血液还在流动,顺着剑尖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溅开血花,污了一身雪白。

蓝曦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粉润的指甲上,都是血。眼前一黑,他差点晕了过去。

观音庙破败,四处漏风漏雨,寒凉一片,他的心,如堕深渊。

怎么会这样?

事实就是这样。

他杀了他的结拜兄弟。杀了金光瑶。那个……救了他的阿瑶。

【蓝曦臣】

逃避。

他选择了闭关。

用孤独,用愧疚,用后悔,来一点点洗干净朔月剑上的血迹。

他是蓝氏家主,蓝氏需要他。

裂冰且吟,朔月且清。他就是蓝涣,也只能是蓝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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